我们的身旁有好多很多动人涕下的小故事。这其中不乏有大张旗鼓的悲壮、动人小故事,但是我叙述的小故事及人物角色不是杰出、崇高的,而是我身旁的普普通通的平庸人和事。
一
我曾问一位种植香草的老人,当一株香草被人割伤时,为什么从它的伤口溢出来的是香呢?老人说,因为香草的本质是香,它生命盛装的是香,当它被人伤害时,伤口溢出来的当然也是香。
一个善良的人,当被人伤害和欺骗时,他心灵的伤口溢出的,依然是善,因为一个善良的人,他生命的本质就是善,他心灵盛装的就是善。不管别人怎样对他,不管这个世界如何待他,他总是坚守着自己的善,并用自己的善去芬芳别人、芬芳世界。
一个善良的人,就是一株芬芳的香草,请珍爱一株香草的香,请珍爱一个善良人的善。
二
在一些教材和故事里,羊是善良的象征,狼是凶恶的象征。一天,孩子对我说,羊是善良的,但为什么羊要长着一对角呢?角是武器,难道善良也需要用武器去侵犯别人吗?我说,羊长着一对角,不是去侵犯别人,而是保护自己的善良,因为凶恶的狼有锋利的爪牙,所以善良的羊才需要长着一对角来保护自己。
善良也需要保护吗?孩子问。
我对孩子说,善良是需要保护的,善良是需要维护其尊严的,如果善良失去了尊严,就会变得软弱可欺。善良长着一对角,善良才有尊严和力量。
三
社会上,有很多人把别人的善良视作懦弱。善良等同于懦弱吗?善良的人就是懦弱的人吗?
记得一位作家说过这样一段话:面对敌人,有能力伤害而不愿意伤害,谓之善良;面对敌人,有能力伤害而不敢去伤害,谓之懦弱。
我很认同这位作家的这个观点,善良不等同于懦弱,善良和懦弱之间有着本质的区别。懦弱是面对敌人、面对邪恶内心的一种恐惧和害怕,而善良不是,善良是一种宽容,是一种悲天悯人的情怀,是一种化敌为友的大度。
别再把别人的善良视作懦弱,善良不是懦弱,善良不是在惧怕你,而是在宽容你、“超度”你,让你放下屠刀,立地成佛。
四
收藏家马未都在一篇文章中写道:对别人的衰老、病痛心存善意。马未都为什么要特别强调对别人的衰老、病痛心存善意呢?
我想,大概有如下原因。首先是因为人人都有衰老的时候,人人都有病痛的时候,自己也会。人要有推己及人之心,要设身处地替别人着想。
其次是人人都怕衰老,人人都怕病痛,因为衰老和病痛给人带来的是痛苦。对给人带来痛苦的东西,我们的态度不是去幸灾乐祸、落井下石,而是心存善意,用我们温暖柔软的心去慰藉他们。
善意也是一种善良。善良,有时并不是我们为别人做了什么,而是在别人最害怕、最痛苦的时候,我们有一颗推己及人、悲天悯人的心。能如此,也是善良。
这个是发生在河北省石家庄市的1个真正小故事:“徒弟,我,我觉得坐您的车。”1个跛足女生背上书包走了回来,看一看左右,仓促地说。墨徒弟说得交车了,他仅仅是慢下来歇一会。女生低头,过了几秒,她又诚恳地说:“感谢您了,徒弟。我只坐1站地,就1站地。”那一声“感谢”让墨徒弟动了心。他看一看女生身上洗得发白的学生校服,1个旧得不能再旧的书包,禁不住叹了口吻,说:“上车吧。”女生开心地面上了车。走在转弯处,她忽然嗫嚅着说:“徒弟,我唯有3块钱。因此,半站地也可以。”墨徒弟从后视镜里看见女生通红的脸,没讲话。这个城市的出租车,开始价但是五元啊。开到近期的公交站台,墨徒弟把车停了下来。女生在关上车门时高兴地说:“真是感谢您了,徒弟!”墨徒弟看起来她一瘸一拐地往前走,忽然有些辛酸。这就是从那个礼拜天起,墨徒弟每一个礼拜天都看见女生等在学校门口。几辆出租车在过去,女生看都不看,只不过是跷着脚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