杜牧性刚直,不拘小节,不屑逢迎。自负经略之才,诗、文均有盛名。文以《阿房宫赋》为最著,诗作明丽隽永,绝句诗尤受人称赞,世称小杜。与李商隐齐名,合称“小李杜”。代表作《泊秦淮》《清明》《山行》《赤壁》等,脍炙人口。
清明 - 唐代·杜牧
清明时节雨纷纷, 路上行人欲断魂。 借问酒家何处有, 牧童遥指杏花村。
山行 - 唐代·杜牧
远上寒山石径斜, 白云深处有人家。 停车坐爱枫林晚, 霜叶红于二月花。
江南春 - 唐代·杜牧
千里莺啼绿映红, 水村山郭酒旗风。 南朝四百八十寺, 多少楼台烟雨中。
寄扬州韩绰判官 - 唐代·杜牧
青山隐隐水迢迢, 秋尽江南草未凋。 二十四桥明月夜, 玉人何处教吹箫?
赤壁 - 唐代·杜牧
折戟沉沙铁未销, 自将磨洗认前朝。 东风不与周郎便, 铜雀春深锁二乔。
泊秦淮 - 唐代·杜牧
烟笼寒水月笼沙, 夜泊秦淮近酒家。 商女不知亡国恨, 隔江犹唱《后庭花》。
书怀 - 唐代·杜牧
满眼青山未得过, 镜中无那鬓丝何。 只言旋老转无事, 欲到中年事更多。
村行 - 唐代·杜牧
春半南阳西,柔桑过村坞。 娉娉垂柳风,点点回塘雨。 蓑唱牧牛儿,篱窥茜裙女。 半湿解征衫,主人馈鸡黍。
送隐者一绝 - 唐代·杜牧
无媒径路草萧萧, 自古云林远市朝。 公道世间唯白发, 贵人头上不曾饶。
商山麻涧 - 唐代·杜牧
云光岚彩四面合, 柔柔垂柳十余家。 雉飞鹿过芳草远, 牛巷鸡埘春日斜。 秀眉老父对樽酒, 茜袖女儿簪野花。 征车自念尘土计, 惆怅溪边书细沙。
题禅院 - 唐代·杜牧
觥船一棹百分空, 十岁青春不负公。 今日鬓丝禅榻畔, 茶烟轻飏落花风。
西江怀古 - 唐代·杜牧
上吞巴汉控潇湘, 怒似连山静镜光。 魏帝缝囊真戏剧, 苻坚投棰更荒唐。 千秋钓舸歌明月, 万里沙鸥弄夕阳。 范蠡清尘何寂寞, 好风唯属往来商。
一、立意新奇,构思巧妙。杜牧主张“文以意为主,以气为辅,以辞采章句为兵卫”(《答庄充书》),所以,他非常注意立意新奇,构思上有新鲜感。如《题乌江亭》一诗:
胜败兵家事不期,包羞忍耻是男儿。江东子弟多才俊,卷土重来未可知。
由于立意新奇,给人印象很深。《过华清宫》则通过选取和创造富于特征性的细节,使读者透过非同一般的独特感受,去体味新鲜而深刻的思想及强烈的感情。
二、诗艺高妙,灵活多变。杜牧善用比兴手法,状物抒情,又善用白描手法,直叙己闻;既长于舒徐婉转地描述人物故事,更长于敏捷真切地捕捉景物的动态变化、自己的瞬间感受;既注意叙议结合,又注意情景交融。如《赤壁》即是把叙事和议论很好的结合起来;《山行》则是情与景交融在一起。
三、语言上既绚丽多姿又清新自然,既明丽俊爽,又含蓄委婉既风流华美,又神韵疏朗。
诚如全祖望所说:“杜牧之才气,其长庆以后第一人耶!”(《鲒绮亭集外编·杜牧之论》)